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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你哭什么？”

云初坐到蒲团上，先是瞅着桌案上的那一沓子粗糙的麻纸，忍不住皱皱眉头。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云初就站在何远山背后看着他如何行事。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方正盯着汤锅，刘雄盯着汤锅，所有人都盯着汤锅，没一个有功夫说废话。

枣红马还在，方正送给他表面挂着锡的金壶，金杯也在，墙上还挂着一张弓，箭囊里还有三十六枝羽箭。

云初咬着牙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一头肥壮的旱獭连滚带爬地从草坡上跑下来，娜哈则第一时间从云初的背上跳下来。

云初觉得老羊皮说的不对劲，因为他在学历史的时候，教授曾经说过，还是天策府上将的李世民不喜佛门，预备以儒学为体，道学为表，入侵佛门经典，阐扬红花，白藕青莲叶，三教原本是一家的理念，从根源上解决佛门本土化的问题。

方正又低声道：“一个人走太危险了，我们后天天一亮就走，你远远的缀在我们后边，这样安稳一些。”

再有两天，就是驿站的快马来收取信件的日子，这个时候，应该有很多人都想跟家里报个平安吧。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别怀疑，我为了走新路想的快要发疯了，现在脑子不合适，这种事大概率能干的出来，如果你们不想跟一个秃头胖子谈恋爱，就早点把月票啦，推荐票之类的东西统统早点给我，了了我的思念之情。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横向的有时间线分类，竖向的有功能性分类，这里的文书不仅仅有来自方正的直管部门太府寺的文书，还有来自大唐三省六部以及九寺五监颁布的各种政令，条例，以及需要昭告天下的各种事情。

这些骑兵绕着白羊部的营地跑了三圈，之后，就把人头插在木头上，一边骑马一边冲着人头射箭，用来彰显白羊部强大的武力。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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