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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方正打开云初的头发，看到了左上脑附近那道可怕的疤痕，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娃能活下来实在是命大。”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你这么做，就是因为挥食狞在你脸上吐口水？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这是一种效率很高且能尽量利用热量的烹调方式。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模样。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云初匆匆的回到桑林地，好在侯三还在，只是这个家伙睡着了，还流淌着口水。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云初抱着包袱再一次愣住了，他发誓，在所有胡人中，绝对找不出一个比他更爱干净的人了。

大军进攻坚城，披甲执锐，冒矢雨，避滚木礌石，越壕沟，爬城墙，率先登城，奋勇作战，掩护后军登城，敌军溃，城破——功第一，授军功三转！策勋武散官第二十九阶——陪戎副尉！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只是这种人在军队中分配的极为不均匀，其中，专门为折冲府校尉服务的读书人就占了其中的七八成。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云初大醉三天，醒来之后，就看到了大地之子雕塑，那个孩子孤独的趴在荒凉的大地上，以天作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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