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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云初抬头瞅瞅刘雄道：“你吃了六碗，把所有的面都给吃光了。”

如果是一般的回纥人，老羊皮也就放弃了，毕竟，如此庞大的族群里，出现一两个聪明人不是什么怪事。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比粟特勤成了比粟可汗，羯斯噶很自然的成了云初他们这两百帐牧人的新的大阿波。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今天的旱獭被云初烧得非常到位，黑灰被刮掉之后，旱獭外皮就变得焦黄，一股浓郁的香气随着蒸汽从口子位置上冒出来。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拿了云初金子的侯三很听话，或者说这个家伙本身就非常的享受当仆人的过程。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不论是金壶还是金杯子外面都鎏上了厚厚一层锡，手艺漂亮的没话说，一看就是龟兹城里最好的金匠的作品。

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云初一手抚摸着娜哈淡黄色的头发，一边斜着眼睛瞅那个因为惊惶把裤带挽成死结的家伙。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云初点头道：“我怕去的晚了旱獭不在家。”

老羊皮的家真的很好，最让云初喜欢的就是院子里有一道蜿蜒流淌的渠水，水清凉而清澈，汩汩的从葡萄架下穿过，坐在刚刚长出大片大片叶子的葡萄架下，暑气全消。

初步的乌头中毒症状应该是呼吸急促，然后是咳嗽、接下来应该出现血痰、再然后就是呼吸困难、呼吸困难之后因为血液中供氧量不足就会出现紫绀症状。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重生了一次，云初发现自己的野心变得很大，大的连西域如此庞大的地域也承载不下。

出去撒尿的娜哈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惊讶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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