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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又拍掉塞来玛拿着木勺的手，用手叉子插了一块肚皮肉送进塞来玛的嘴巴。

牧人不可能有一个人数超过三千人的群体，一旦超过这个数目，在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没有足够的草场供他们养活这么多的牛羊，也就不可能养活更多的人。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婆润可汗这种高级回纥人因为交友广阔，或许对于毒物有一些认知，再加上一些部族可汗有幸娶到了大唐公主，可能尝试或者见识过毒药的厉害。

这个传说给了族人非常非常大的压力，以至于部族中越是漂亮肥硕的母羊，死得就越快。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羯斯噶非常兴奋，见到塞来玛跟娜哈就把她们母女紧紧地抱在怀里，嘴巴雨点般的落在娜哈的小脸上，惹得娜哈左躲右闪的。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方正给云初分派的是一间黑洞洞的茅草顶的小房子，窗户很小，只有一尺见方，门槛很高，门楣很低，进出需要低头。

再说，人家已经很克制的在炫耀自家门庭了，只要姐姐足够多，皇帝成为自家姐夫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回纥人不吃鱼！

结果，第二天，他就骑着马从矮人坡的悬崖上跳下去了，找到他的时候，人跟马都摔成了肉泥。

你看看，唐人就不是这样的，他们认为男子到了二十岁束发戴冠才算是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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