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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本来就不是回纥人，自然不能掩耳盗铃的认为自己就是回纥人。

云初难以接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那个时候如果不那样做，以塞来玛粗放型看孩子的方法，他自己没有半点活到现在的可能。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他们三个大概是整个回纥部落中唯一懂得如何吃鱼，以及怎么烹调这种鱼的人。

很正常的流程，在文书上只是被提了一句，方正走了，大关令衙门就由壶正何远山领衔统领，刘雄成了新的壶正，哦，云初也进了一步，成了大关令衙门里有名有姓的文书掌固。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所以，云初家很多时候吃的旱獭，都不是云初从大肥那里骗来的，而是部族人捉到两只以上旱獭，送给云初一只，只希望他能在烧他们自家那只旱獭的时候，顺便把他的那只也一起给烧了。

他们不吃鱼不是因为有什么禁忌，而是根本就不会处理鱼！

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感谢你们陪我走到现在，再次鞠躬致谢。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云初有些慌了，他之所以胆敢留下来，底牌就是老羊皮，他认定了老羊皮会留有退路，只是没有想到老羊皮的退路安排的如此粗糙，如此的平凡。

云初，我有些害怕你了。

云初弯腰致谢道：“羯斯噶，谢谢你给我准备的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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