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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事实上他根本就办不到！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锻炼了写作水平，还获得了无数府兵们的感谢，不过呢，这些人都不算什么好人，感谢人的方式就是上战场之后可以站在云初前面替他挡箭，没有一个人提起云初多少有些期待的润笔之资。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方正带来了酒，还有传说中的超级美食——醋芹。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唐军杀死敌军之后，会把尸体埋掉。

一道鞭影突兀的出现在云初的视角里，他一个倒栽葱就从马背上滑下去了，鞭子带着尖利的破风声从马背上掠过又悄无声息的回到老羊皮宽大的羊皮袄袖子里。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哪哈才会爬的时候，就能准确的在羊圈里找到有奶水的母羊，并且会无师自通的叼着奶房啜饮，喝饱了奶水之后，还会蜷缩在奶羊的肚皮下边，跟其余的小羊羔一起贴着母羊暖暖和和的睡觉……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听了云初说的话，米满大惊，抬腿重重地在母羊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母羊吃痛大声叫唤了一声，就拖着米满向自家的羊群飞奔而去，直到消失在云初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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