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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娜哈回来的时候显得非常兴奋。

再说，人家已经很克制的在炫耀自家门庭了，只要姐姐足够多，皇帝成为自家姐夫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云初有些慌了，他之所以胆敢留下来，底牌就是老羊皮，他认定了老羊皮会留有退路，只是没有想到老羊皮的退路安排的如此粗糙，如此的平凡。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以前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名称——九姓铁勒——薛延陀——回纥部落——塞人部落。

此时的方正几个人，再也没有人怀疑云初的身份了，而且在云初这个真正的读书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关中来的少年人。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窗户小是为了保暖，门槛高是为了挡住沙子，门楣低估计是为了方便防御。

而方正这个王八蛋在执行的时候又继续宽松化，如此庞大的一个市场，一个月只收四千贯，再没有别的收费事项。

这里不成，没有香水，加上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白日里的天气酷热，就不成了。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塞来玛强忍着没有哭出声，从怀里掏出一串白石头拴在云初的手腕上，这些石头是娜哈平日里丢石子用的白玉，上面还沾着塞来玛的体温。

戏文里跟老婆恩恩爱爱，举案齐眉，温柔和煦的书生在这个环境里，估计活不过三天。

云初缴纳了一把金斧头，所以，大家从此之后就亲密如一家，再也不分彼此。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一个戴着羊皮帽子提着裤子牵着一只大尾巴母羊的少年从山坳那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学狼叫，看样子，他跟那只羊真得很是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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