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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他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路，在焉耆王被杀之后才想起来抵抗，又在抵抗了一半的时候，选择了投降……唐军攻城的时候有死伤，这个时候，不屠城又能干什么呢？

他已经瘦的抽巴了，脸只有巴掌大小，腰背佝偻如大虾，很明显，他的皮肤太大，身体里的骨骼，肌肉，内脏太少，以至于整张皮像是堆在他的身上，就像裹了一张光板没毛的老羊皮一般，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会被人叫做老羊皮的原因。

窗户小是为了保暖，门槛高是为了挡住沙子，门楣低估计是为了方便防御。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放心吧，会抹平的。”

在龟兹镇，会武功的人非常多的，隔壁的第九折冲府随便抓出来一个蠢货，就有杀虎博熊的胆量。当然，他们只是敢，至于是人胜利还是老虎，熊胜利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唐人的官衙自然也是夯土房子，进去之后才发现这种狭**仄的房子其实也是有好处的，那就是在烈日下比较凉快。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该是时候礼貌的离开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万马奔腾的场面云初怎么看都看不够，尤其是夕阳下的马群披着金光，雄壮的四肢高昂着的马头，就像这人世间没有任何物事能够阻挡它一般，满满的力量美。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我说了——不许学！”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云初在和面的时候，已经高估了这些人的食量，没想到他最终还是大大低估了这些人的食量。

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云初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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