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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只是因为最终目的地是长安的缘故，云初选择相信这个人，毕竟，有远大目标的人，都不会坏到哪里去。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这一次，他来了……嘿嘿，那些胡人好好的日子不过，真是喜欢找死。”

“哥哥，我们去抓旱獭吧！”

“目标是哪里？”

羯斯噶嘴里说着担忧的话，脸上却带着笑容，看样子，身为葛萨璐大阿波麾下的小土屯，他已经可以绕过那个讨厌的上司干一些能力以外的事情了。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这种假设云初都懒得想，这一路上的强盗，马贼以及平时是牧人，遇见云初这种零散旅客就变成强盗的族群要是少于三千股，云初就当这个天下已经完全太平了。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龟兹！”

塞来玛看着云初的目光开始闪烁，她好像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那句话非常非常地难以说出口。

何远山叹口气道：“这是回纥援兵，归丁大有校尉统领。”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塞来玛并没有觉得意外，叹口气道：“我就知道回纥人的帐篷留不住你，可是，你想当唐人很难。”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云初没有睡，侯三烧好了热水，他匆匆的洗掉了一身的汗水，点亮矮几上的油灯，准备把自己没有看完的文书继续看完。

一般的牧民人家一辈子才洗三次澡，云初家基本上三天就要洗一次，还必须每天洗脚！

云初冷笑一声道：“侯君集破高昌，得了无数钱财美人，他进玉门关的时候，守将还不是死死地给盯住了，导致他才班师回朝，就被太宗皇帝下了大狱。

而死亡的人中间，十年前有六成是挑战者，五年前，八成是挑战者，现在，据说死亡的人中间九成以上的都是挑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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