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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的学识最终被烧成了飞灰。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这个骨瘦如柴的老师，却吐了他一口唾沫，然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以前的时候，他们非常非常的喜欢唐人，还联合很多部落一起在天山南北修建了一条“天可汗道”。

金雕在高空中悄无声息的飞行着，大肥发出凄厉的警告声，这群旱獭立刻就钻进荒草丛，沿着来路再落荒而逃。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刘雄吞咽一口口水，见云初依旧面无表情的往锅里扯着面条，那根黄龙一般的面条，像是活过来一般，从陶瓮里随着云初的手起舞，最后一头扎进汤锅里。

泡的时间长了，会得风湿病。

塞来玛很骄傲，她认为只有她这么强悍的母亲，才会生出两个不用怎么管就能健康长大的好孩子。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长安的舞女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听玄奘说，唐人女子守礼。”老羊皮笑呵呵的道。

没了！”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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