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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喝了一口浆水，拍着自己鼓鼓的肚皮给云初出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因为这条晋升之路是留给大唐白丁们的！官员子嗣还有另外一套晋升方略——荐举！

云初答应一声，就带着一队府兵驱赶着那群刚刚杀人吃肉的胡人们去城外割再有一个多月就能收割的青稞了。

以前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名称——九姓铁勒——薛延陀——回纥部落——塞人部落。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世人皆苦！”

云初撇撇嘴道：“难道说唐人的就是好的？”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一直折腾到天亮，葛萨璐的身体渐渐变凉，巫婆们这才告知所有人，大阿波受到腾格尔的召唤，回去了。

煮熟的面漂在羊汤上有筷子头粗细，捞进碗里就会变成筷子尖粗细，很方便入口。

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不说别的，仅仅是这一碗羊肉面，就足够让云初在西域这种美食荒漠的地方扬名立万，成为西域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首领们的座上客了。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云初记得敦煌壁画上的飞天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敦煌的大部分飞天分不清男女，不像眼前的这个黧黑的飞天那么有风情。

何远山等人只能站在一边呆滞的看着方正吃饭，云初条才下锅，方正已经吃完了上一根。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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