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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云初摇摇头道：“我要是也有这样好的一个姐夫，下场估计跟你是一样的。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再加上，回纥人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就在这个时候，大地尽头突然出现了一条黑黑的细线，想起自己两人目前如同探子一般的表现，云初就往老羊皮身边靠一靠道：“我们要对付唐军吗？”

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事实证明，大唐府兵之所以在西域所向无敌，不仅仅在于将士勇猛，还有最重要的一条，他们身上的甲胄真的很不错。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老羊皮的眼睛是淡蓝色的，不含半点杂质，就是这双如同草蜢湖湖水般清澈的眼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他。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眼睛里进沙子了。”

至于你，不过是一匹长得像唐人的狼而已。”

听了兵曹刘雄的判断，不仅仅是何远山，方正两人感到奇怪，就连云初本人也非常的诧异。

云初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必须尽快跑路，不能在这里久留。”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老羊皮也不是一个纯粹不讲理的人，在发现云初心情激荡之后，就同意了云初分食这盆白米饭的要求。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羯斯噶摇摇头道：“是卡索恩告诉我的，要我晚上做好准备，一旦乱起，就趁机杀光葛璐萨的儿子们。”

好在云初抢夺的快，羊奶倒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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