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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把塞来玛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这不是羯斯噶口头上的说辞，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用脱落的脚皮来思考也会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骄傲的唐人不要他！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西州刺史则是一个叫做何书同的一个四品官，从文书上来看，此人的存在感很低。出自西州刺史府的文书大多是刺史属下的司户发布的。

比粟特勤成了比粟可汗，羯斯噶很自然的成了云初他们这两百帐牧人的新的大阿波。

城墙缺口处斑驳不堪，上面刀砍斧凿火烧的痕迹很重，看样子这里曾经发生过极为激烈的战斗。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从这一刻起，自己终于可以回归故里了，可以去那个在牧人口中宛若天堂一般的大唐去看看。

商贾只能穿麻布皂衣，穿方头不分左右的皂色鞋子，女子出嫁不得着颜色，穿绫罗，不能乘坐马车，只能骑驴，坐牛车。

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黑线越来越粗，紧接着大地就震动起，军寨上也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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