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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隋人与唐人一脉相承，就像同一棵树上长的两只果子，他们迟早会有一天忘记彼此的仇恨，融为一体。”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我没有钱……”

你这样每天都把自己关在衙门里，一点不像是一个少年人。”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府兵泛指某将军府、某都督府或某某军府的兵，这是府兵的通称。

这一刻，蹲在他身边准备吃饭的塞来玛跟娜哈两个人，眼珠子似乎都在发光，还是那种恐怖的绿光。

哪哈才会爬的时候，就能准确的在羊圈里找到有奶水的母羊，并且会无师自通的叼着奶房啜饮，喝饱了奶水之后，还会蜷缩在奶羊的肚皮下边，跟其余的小羊羔一起贴着母羊暖暖和和的睡觉……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隋人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王朝，我现在跟隋人混在一起有可能变成唐人吗？”云初问道。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他不仅仅是脖子黑，脸也黑，手也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论是谁在高海拔地区整日顶着紫外线放牧干活，都不可能变得白皙。

老羊皮懒懒的道：“我们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没时间把这些漂亮的小伙子们卖一个更好地价钱。”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整理好的文书放在方正的案几上，大关令挨个翻开看了一眼，就写了回帖，云初将回帖夹在文书里，放回它该去的书架。

云初心头没来由的痛了一下，低着头低声问道：“当初玄奘回归大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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