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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方正被云初的一番话问的目瞪口呆，在他淳朴的认知中，效忠大唐，就是效忠大唐皇帝。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玄奘说：“自然是涅槃，自然是归于虚无。

看来你以前还真得是过过锦衣玉食的日子，真不知道你在塞人部落里的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可惜，只能在作战的时候有权力，没有战事的时候，他还是要听部族大阿波葛萨璐的。

尤其是云初烧的旱獭，早就被有幸品尝过的牧人们赞颂为只有神才配享用的美食。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大阿波死去之后自然有一套属于亡者的仪轨。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刘雄的一句话顿时让大关令方正的眼睛湿润了，低声道：“某在家中，阿嬷最是疼爱我，清晨时分定有一碗牛乳酪，上面撒满了泡开的干果，辅以蜜糖……”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在回纥部落的生活，同样的，也不会抱怨在唐人群里的生活。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管他呢，只要武侯他老人家满意，龟兹就算毁掉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随后回来的塞来玛似乎也非常的高兴，她之所以比娜哈回来的还要晚，是因为她驱赶着一群羊。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刘雄笑道：“老子的身子骨就是铁打的。”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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