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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云初答应一声，就带着一队府兵驱赶着那群刚刚杀人吃肉的胡人们去城外割再有一个多月就能收割的青稞了。

“云初我给你找了一匹马！”羯斯噶把羊腿递给塞来玛就来到云初身边。

你的年纪太小，打不过战笼里那些彪悍的猛士。去了就是送死，白白的便宜老羊皮拿你的送命钱。”

商人之子不得入仕，没有资格分永业田这种有权世袭并可变卖的田地，只能分到口分田，人死了之后会被国家收回去的，还要缴纳比农夫更重的赋税。

就这一点来看，人家称呼我们为蛮夷真是一点都没有叫错。”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云初没有听到“跪地不杀”，或者“缴械不杀”的声音，有的只有惨叫跟兵刃撞击的响动。

何远山第一瞬间就给云初的行为下了定义。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要知道，一旦比粟特勤知道他泄露了自己的计划，他的下场一定会非常的凄惨，砍头在这种下场面前都是最轻的。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这里真的是老子可以飞腾九天的凤鸣之地！”

说罢，就径直朝街道尽头走了过去，在那里，矗立着一座破烂的官衙。

该是时候礼貌的离开了。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羯斯噶摇摇头道：“是卡索恩告诉我的，要我晚上做好准备，一旦乱起，就趁机杀光葛璐萨的儿子们。”

云初的袍子也不怎么新，相比娜哈的新袍子，他的袍子还显得比较旧，即便是这样，云初的袍子还能看到羊皮本来的皱纹，就连袖口的软羊毛也根根分明，不像娜哈的羊皮袄袖口上的羊毛已经结成毡片了。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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