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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有时候，回纥人也会把敌人切成片，用羊油细细的煎炸之后分给战死将士的家眷品尝，这也是有名头的，一般称之为——祭祀。

万一云初家的母羊诞下一个恐怖的羊头人，名声坏掉了不说，他母亲就再也不能拿自家的优质羊羔去换别人家的大肥羊了。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土墙上布满了金黄色的麦壳，也有很多麦秸，可能是经历了长时间的风雨侵蚀，这些麦壳与麦秸被风雨盘成了金黄色，就像土墙上镶嵌着金色的沙金以及金丝。

习惯性的越过酣睡的方正，云初坐到了角落里的矮几边上，掀开了自己准备要看的文书，抛弃杂念，认真的阅读起来。

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云初害怕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脑海中那点文明会随着时光一点点的流逝，最终把那些事情统统给忘掉。

“你休想左右我！”

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这一锅饭里面的面条不少，羊肉块也足，就是腥臊难闻的难以下咽。

“你先把我是不是唐人的问题弄清楚！这样安排实在是太儿戏了。”

“你想干什么？”老羊皮的眉头再一次皱起来：“这已经是你能最快融入唐人的办法了。”

一只黝黑的牛皮袋子被壮汉抛过来，老羊皮探手接住，掂量一下重量，就点点头，驱赶着骆驼继续前行。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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