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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就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就带人去把城外的青稞青苗全部铲除留带回来喂牲口。”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娜哈发怒了，用双手抓住云初的长头发用力地摇晃。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云初想跑……只是龟兹城地处平原，他不知道该向哪一个方向逃跑才是正确的，毕竟，阿史那贺鲁的大军会从任何一个地方出现。

那个时候，只要塞人们给天可汗送去一些干掉的天山雪莲，干掉的牦牛尾巴，干掉的肉，干掉的毛皮，就能得到当时那位“天可汗”赏赐的麻布，绸缎，以及盐巴跟铁锅，这非常的划算。

云初戴着一顶旱獭皮帽子站在草蜢湖边上，眼看着斑头雁如约而至，即便是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欢呼出声，张开双臂迎着风转圈跑，就像要拥抱这些熟悉或者陌生的朋友。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龟兹城并不安稳，好在，他有一张纯粹的汉人面孔，让龟兹本地的城狐社鼠们对他敬而远之。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估计也是石国国王招募勇士的一个策略，自家甲士的武力越来越高，能战胜自家甲士的武者的武力也必然是越来越高，最后，达到一个临界点，比如现在，已经很久没有人能挑战成功了。

不过，云初也借此把脑袋从刘雄的胳肢窝里拔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我的小雄鹰，你准备好离开家出去翱翔了吗？”老羊皮冲着云初在笑。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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