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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这一点，一定要清楚。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云初就关闭了自己的嗅觉，味觉，视觉，开始吃饭。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为了把堆积如山的文书全部整理出来，云初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方正等人想吃君子食的要求。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热闹起来的不仅仅是这个高山湖泊，还有高山湖泊下的草原。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真的，他只要胆敢在放羊的时候打个盹，他们家的羊就会少那么一只两只……虽然丢失的羊还是会回来，云初还是觉得自家的羊不干净了，所以，在放羊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瞪得大大的。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药材他认识其中的雪莲，甘草，黄芪，矿石粉末，他认识其中的小升丹，跟雄黄粉，其余的一些颜色湛蓝，或者玫红，或者乌青的粉末他就不认识了。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一个戴着羊皮帽子提着裤子牵着一只大尾巴母羊的少年从山坳那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学狼叫，看样子，他跟那只羊真得很是恩爱。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好在，这种天气一般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已经是五月天了，太阳会回来的。

泡的时间长了，会得风湿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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