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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长安，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可以让这些边远之地的人把你奉为天堂！”

巫婆们割破面颊，以脸上的血涂抹在葛萨璐的脸上，希望能获得腾格尔的怜悯。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最后，一人端着一碗说不上酸甜味道的绿蚁酒帮助云初考虑如何落户才能把这件事的利益做到最大化。

不管大关令管理了多少事情，对云初来说，最重要的一条当然是——户籍与过所！

按照他的要求，城里剩余的两千四百多个胡人每个人都需要从那些突厥人身上切下一块肉下来，然后放在旁边烧开水的铁锅里把肉涮一涮，再吞下去。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不是我，是腾格尔看上他们父子俩了，召唤他们去了天国。”这种事云初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这是一种非常平和的权力交接方式，十多万人的回纥部落为这一次的权力交接仅仅死了不到一千人，可见，比粟特勤在这之前做了非常多的工作。

这一锅饭里面的面条不少，羊肉块也足，就是腥臊难闻的难以下咽。

看到羊腿的娜哈也就停止了哭泣，主要是羯斯噶拿来的那根羊后腿还带着半截羊尾巴，她可是记得哥哥烤羊尾巴油的滋味，那东西一口一包油……

“你哭什么？”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当然，也有更多的美丽女子一辈子都没有抵达长安，洛阳这样的地方，变成了某一个山大王的女人，或者一群土匪的女人。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云初笑眯眯地看着塞来玛挥舞着一双手熟练的纺线，一边水横飞地给他灌输塞人的生存发家之道。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他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这个狼日的敢靠近他，或者把脏手放在他家的羊背上，他就踹断这个龌龊家伙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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