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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云初则开始烧热水，才离开娜哈两个月的时间，这孩子已经脏的要不成了。

推进——砍死——丢标志——推进——砍死——敌人死光，逃跑——取标志——割左耳朵——串耳朵——搜刮钱财——回营地，这就是唐军标准的作战流程，毫无趣味可言。回纥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会骑着马嗷嗷叫着杀向敌军，把敌人砍死之后，就从马上跳下来，砍下敌人的首级挂在马脖子下边，顺便拿走敌人尸体上任何有用的东西，再骑上马，马脖子底下的人头乱晃着继续杀敌……直到敌人崩溃，或者自家崩溃，被别人用同样的方式收割。

葛萨璐的身体可能是真的很强悍，原本吃了毒药就该有毒发反应，他偏偏没有。

葛萨璐的儿子带着一群少年围攻云初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里的寒光却冰冷地能杀死人。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云初搭建房子的地方选的很好，是在三块巨石中间，只要在顶上加盖一些树枝，就能很好的掩盖火光。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你为何不赌？”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说完话就拨转马头重新回到看热闹的人群里去了。

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估计也是石国国王招募勇士的一个策略，自家甲士的武力越来越高，能战胜自家甲士的武者的武力也必然是越来越高，最后，达到一个临界点，比如现在，已经很久没有人能挑战成功了。

准备吃第四碗的时候，方正按住了他的饭碗道：“别折磨自己了，如果你会做饭，就领了粮食自己做。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云初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必须尽快跑路，不能在这里久留。”

如果有一个部族的女人都给你生孩子……”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最后，云初一口烤肉都没有吃，一口羊奶没有喝，一个人干掉了三盆白米饭，每一个陶盆，都比云初的脑袋大。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世人皆苦！”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