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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脑袋可以拿回去炫耀，或者堆成人头塔，让别的胡人部族们害怕，以为这群回纥人又杀了好多好多敌人。

此时，米满正好把一个大麦头放进突厥人的裤裆里，引来了无数族人的嬉笑声，除过骑着马站在远处的羯斯噶，几乎没有人注意到塞来玛，娜哈，以及一头肥旱獭跟着一个唐人少年郎走掉了。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幸好，羯斯噶一直把哪哈当女儿看，其实，云初还知道，羯斯噶就是哪哈的亲爸！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不积苦劳，何以入仕呢？就算是某家出身高贵，这一身荣华依旧是用血，用命换来的。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掌固张安他们正在杀牛，准备制作牛肉干，这是早就开始准备的军粮，打发哑巴去要了一大块新鲜牛肉回来，云初带着只穿着一个红肚兜的娜哈去拔了不少的沙葱回来，让这孩子一根根的挑选沙葱，他则开始发面，剁牛肉馅子。

“你知道要帮多少人写家书，你能忙的过来吗？”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后生了。”一阵唐音突兀的钻进了云初的耳朵。

很久很久以前，云初碰过的女子都是香喷喷的，哪怕是刚刚吃过烤羊肉，身上的味道依旧是香喷喷的。

云初找到塞来玛跟娜哈的时候，她们站在外围观看族人戏弄那两个手脚都被打断，却依旧顽强活着的突厥人。

一个衙门的外观如何，与这个衙门的权力大小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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