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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云初抱着包袱再一次愣住了，他发誓，在所有胡人中，绝对找不出一个比他更爱干净的人了。

安西四镇中多的是白发老兵，最早的一批府兵甚至参加过侯君集灭高昌的战事，要知道那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

天山五月份的天气简直就是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艳阳高照呢，随着一片乌云压过来，雪花就从天上掉下来了。

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回纥人说自己是狼的子孙，所以，塞人现在也开始说自己是狼的子孙了。

通过种种试探，羯斯噶获得了云初的认可，这个男人配的上塞来玛，也配当娜哈的父亲。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云初用不解的目光瞅着老羊皮，很久很久以前啊，云初遇见过崇洋媚外的人，没想到，他会在龟兹城下遇到同样的人。

这就营造出来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少年奇人形象。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云初不安的情绪越发的高涨。

“要当唐人，那就要当一个纯纯粹粹的唐人，要当一个经得起别人检查的唐人，大唐建国已经二十五年了，我只有十三岁，这个时候，你说我是一个大隋的遗民，本身就有不臣之心在里面。”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云初把眼睛里噙着两大泡眼泪的娜哈抱在怀里，替她擦掉眼泪，又把塞来玛刚刚穿好的羊肉重新插在炭火周围，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屈辱一般对羯斯噶道：“你有机会成为大阿波吗？

老羊皮没头没尾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云初听不懂，却没有发问，这个时候，就需要老羊皮自己把话说出来，一旦打断他的思绪，他可能就不愿意说了。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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