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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萨璐的儿子带着一群少年围攻云初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里的寒光却冰冷地能杀死人。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骆驼，一队接一队的没完没了。

方正掂量着装了金沙的袋子好声气的问云初。

“妈妈，哥哥，帐篷着火了。”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而龟兹城这里有厚厚的黄土层，土质坚韧而细密，正是开凿窑洞跟挖坎儿井的好地方。

“吃不惯？”何远山用筷子夹着一大块羊肉，瞅瞅羊肉，再看看面色发白的云初。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塞来玛疑惑地在云初胸口拍拍，又朝他的腿中间看了一眼，立刻变得忧郁了。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当云初背着一捆高高地柴火从丘陵那边回来的时候，塞来玛已经给种羊喂完水，种羊们也被需要配种的牧人们给请到他们家的羊群里去了，在接下来的十天时间里，云初不用出去放羊了。

而他因为已经成年，变成了这两人爱情路上的羁绊。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因此，他只是愣愣得瞅着方正。

对于这种事情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在西域，几乎所有的大唐官衙都有杀人且不会被追究的权力。

唐人商贾们很想跟云初主动打招呼，却因为摸不清他的身份，而踌躇不前，毕竟，他们只是一群穿着皂衣的商贾而已。

现在，有人给了他一个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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