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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笑道：“有些罪囚自知必死，又觉得身为罪囚会辱没先人，往往在求死路上隐姓埋名，无名氏甚多，你只要把这些人的卷宗找出来，自己添上几笔，我们用印之后呢，卷宗送达安西军都护衙门就算落了地，就算有人来查，你也是板上钉钉的长安人氏。”

云初思考了很长很长时间，最终，他停止了思考，喊来了侯三，帮他烧热水，他想好好地洗一个澡。

每月朔望日，自然有牙人把钱交上来，四千贯！”

以上的话虽然荒诞，回纥人却是认真的，在他们的部族传说中，最早的回纥祖先是一个女人，为狼妻而产子，最后繁衍成了强大的回纥族。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云初！我没有碰你的羊！”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一身的学识最终被烧成了飞灰。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等最后一声悠长的惨叫声结束之后，集市街上已经堪称血流漂杵了。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草原上，戈壁上，沙漠上的每一个部族都必须保证自己的扩张行为可以让自己越来越强大，而不是越来越弱小。

有云初跟羯斯噶帮忙，塞来玛跟娜哈总是能够以最后的胜利者身份，将口水吐在那些倒地的女人脸上。

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这是一种效率很高且能尽量利用热量的烹调方式。

云初的唐刀虽然也是一把好刀，却还是达不到血不沾刃的程度，他蹲下来，在清凉的渠水中清洗唐刀上的血迹，血迹这东西用凉水洗很好洗干净，用热水，反倒不怎么容易清理掉血迹。

云初瞅瞅何远山道：“突厥奸细是吧？”

西域之地从来没有过片刻的安宁，这里总是在打仗，也总有打不完的仗。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