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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的剧烈变化，对于肺部有病的人来说非常地不友好，大阿波葛萨璐开始剧烈地咳嗽，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再也无法咳嗽出声，一张脸涨得通红，粗壮的双手不断地撕扯胸膛。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女人只要跟狼睡觉了，就会诞生出狼人，男人只要跟羊睡觉了，就会诞生出羊头人，甚至有一些回纥人开拓性的想跟老鹰啦，骏马啦，牦牛啦，雪豹啦一起睡觉，看看能不能诞生出新的强有力的后代，他们不仅仅这样想，还付诸实施……每年都死很多人。

金雕就不一样了，它一般不会飞跃天山，而是更喜欢在悬崖峭壁间随着气流飞腾，只有在寻找到猎物的那一刹那，才会收缩翅膀，从高空掠下。

有时候，骄傲的天鹅会从天山上飞过，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乃至消失，就像是直接去了神的国度。

方正笑的更加厉害了，指着云初笑骂道：“你这个毛孩子知道个屁啊，老子的上官是张园，张园的上官是裴东风，裴东风的上官是曹继叔，曹继叔的上官就是太府寺的老大大司农郝处俊。”

云初探手捉住金砂，在手里掂量一下，袋子里的金砂应该有七八两。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滚蛋，男人洗澡不就是三把屁股两把脸的事情吗？多招呼下三路是好事，那地方太重要了……”

草蜢湖的名字是云初起的，回纥人对于这个足足有一万亩的湖泊有别的称呼，他不喜欢，也不想记住，所以，起了这么一个极有趣味的名字，只要他跟秋去春来的斑头雁们知晓就够了。

文书是不同的！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因为，那些胡人们总是下意识的只切割排在第一位的突厥人身上的肉，以至于，第一个人已经被切割成了骨头架子，后边的一些突厥人还没有挨上一刀。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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