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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现在，我只想着如何守住这座城，将突厥人拖在城下，等武侯大将军来替我复仇。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他十岁的时候之所以会去悬崖峭壁上追杀那只岩羊，完全是为了保护她，如果云初不去追杀岩羊，她就要进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云初，你现在知道西域的人有多么的愚蠢了吧？”

云初撇撇嘴道：“难道说唐人的就是好的？”

云初点点头道：“没错，白羊部的塞人们打顺风仗还好，如果他们知道在打一场绝境中的战争，他们会鸟兽散的。”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如果失败，只有一个下场——死！

凡是成为府兵的人，家境大多不差，毕竟，除过战马会有国家提供，其余的比如铠甲，武器都需要自己购置。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云初的唐刀虽然也是一把好刀，却还是达不到血不沾刃的程度，他蹲下来，在清凉的渠水中清洗唐刀上的血迹，血迹这东西用凉水洗很好洗干净，用热水，反倒不怎么容易清理掉血迹。

最后，只能当隐士高人。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张安给云初安顿好了住处之后就离开了，尽管云初提出约饭的要求，还是被张安给拒绝了。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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