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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之所以会有这么长的名字，完全是因为有着栗色头发，绿色眼珠的塞人谁都打不过。

裴东风对何远山等人的目光视而不见，笑吟吟的瞅着云初，等着他跪地磕头致谢呢。

何远山皱眉道：“你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大关令衙门里的行军锅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何远山，刘雄几个人这些天就没有回来过，一旦突厥人来了，这些锅一定会被抛弃的。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塞来玛咯咯大笑起来，在纺锤上用力扭了一下，纺锤就飞快的转动起来，看的出来她真的非常高兴。

还有，上一任大阿波米思拉看你长得好看，调笑着说要把你献给可汗当娈童，一定能获得可汗的喜爱。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呜——”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塞人族最初是依靠血缘建立起来的一个族群，在部族自然繁衍的人口多起来之后，就开始劫掠其余的部族，收纳其余部族的人进入本部族接受他们的盘剥。

老羊皮是一个智者，他清楚，只要不断的投入，总有一天会从云初这里收获到更多的东西。

天亮的时候，云初一个人离开了老羊皮家，不仅仅是他离开了，他还牵上自己的枣红马，背上自己的牛皮双肩包，带着自己的弯刀，弓箭，骑上马，整个人看起来是一个英姿勃勃的唐人少年。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羯斯噶眼中寒芒一闪，低声道：“你知道的，葛璐萨有十一个儿子。”

如果，发现他心怀不轨，杀了就是！”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壮汉笑道：“你总是把最好的都藏起来。”

塞来玛想说话，不等她多说，羯斯噶就抱着哭嚎的娜哈拖着塞来玛朝他的帐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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