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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边那个黑脸长须大汉道：“看清楚，这是一个关中娃子，不是那些可以随便让你搓弄的罪囚。”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云初点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云初在去大关令官衙的路上，看到了一家售卖胡麻油的店铺挑出来了写着这四个字的招牌。

把这个东西放置在老羊皮上，用刀子轻轻一划，丰富的油脂就会自动冒出来，刀子继续往深处划，紧绷的旱獭皮就会自动朝两边分开，展露出里边丰富的食材，于是——一顿肥美的旱獭大餐就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在一个春草青青的山坡上，云初举起了巴掌，娜哈撕心裂肺的哭声再一次响起。云初知道自己不是母亲塞来玛的亲生儿子，娜哈才是她的亲生闺女。

老羊皮；愣了一下道：“这就走？你不是舍不得离开吗？”

“我说了——不许学！”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所以，一般情况下，这种人都会躲起来，偷偷地读书，读所有能读到的书，读所有该读不该读的书，不知不觉的把自己弄成了一个满肚子学问的异类。

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集体的好与坏跟这个集体的最高长官的好坏有关。

云初，我觉得你从这些人遗留下来的文书中挑选一个认祖归宗算了，这对你有好处，对于那个死人家族来说也有极大的好处。

“这倒是真的，不过，大关令家是关中有名的大家，谁家都有几十上百个姐妹，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比粟特勤成了比粟可汗，羯斯噶很自然的成了云初他们这两百帐牧人的新的大阿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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