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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既然方正说你聪明，我就把你当一个聪明人来对待，差事办好了，赏你一袭青衫。”

塞人认为男子十三岁了，就已经成年，他们认为男人成年的标志就是可以交配出下一代来。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当一个从八品大关令的书吏，这个起点已经非常非常的高了，高的出乎了云初的预料之外。

云初从怀里掏出一张经商过所，轻飘飘的放在老羊皮的手上道：“自己去吧，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四年前，大唐太宗皇帝亲自为玄奘法师主持了入大慈恩寺升座仪轨。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按照他的要求，城里剩余的两千四百多个胡人每个人都需要从那些突厥人身上切下一块肉下来，然后放在旁边烧开水的铁锅里把肉涮一涮，再吞下去。

最后，只能当隐士高人。

壮汉笑道：“你总是把最好的都藏起来。”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自从会走路，云初就开始学习如何不从羊背上掉下来，自从可以骑马，云初就一直在研究如何不从马背上掉下来，今天，这一身技能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杀死葛萨璐对于云初这样的人来说几乎没有多少难度，不论是伏击，还是暗杀，都有很大的成功的可能性，难的是杀死葛萨璐不能带给塞来玛跟娜哈任何麻烦，甚至不能影响她们两个进入羯斯噶帐篷的进程。

所以，在大唐当商贾，实在是一件堪称破釜沉舟的猛事，是要赌上子孙后代前途的。

“要当唐人，那就要当一个纯纯粹粹的唐人，要当一个经得起别人检查的唐人，大唐建国已经二十五年了，我只有十三岁，这个时候，你说我是一个大隋的遗民，本身就有不臣之心在里面。”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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