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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时候，云初又烤了一些鱼，斑头雁在湖水里游荡，显得很是悠闲。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你如此取巧，就算有些急智，想要达到高位，也是千难万难，罢了，既然你不喜，那就随你吧。”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云初苦笑道：“大唐废弃龟兹城已经有四年时光了，在这四年中，龟兹城其实是属于那些胡人的，他们不信任咱们，在城里开凿地道有什么稀奇的，再说了，这里的土地很适合修建地道啊。”

人们不需要劳作就能有足够多的粮食，不需要酿造，醇香的麦酒就会从地下涌出，不需要放牧，牛羊就会茁壮成长，不需要纺织，桑蚕就会自动抽丝，结茧，成绸。

男人们光着腚一起洗过澡之后，紧张的关系总会莫名其妙的缓和下来。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这可能是他漫长人生中最后的希望，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这三个人中的哪一个。

云初记得敦煌壁画上的飞天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敦煌的大部分飞天分不清男女，不像眼前的这个黧黑的飞天那么有风情。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能做的事情云初都做了，假如羯斯噶还不能借助这个机会上位，云初也没有办法，只能证明羯斯噶这个人不适合当官，是一个真正的烂

坐在骆驼背上的缠着大头巾的胡人没有催促他，而是在安静的等待。

在这个迷茫度日的过程中，云初依旧不忘整理仪容，清晰衣衫，给枣红马刷毛，整日里利利索索高傲而茫然的在龟兹集市上晃荡。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说着话还舔舔嘴唇，颇有些期待的问方正：“关令，你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云初说的君子食，到底好吃不好吃？”

“云初我给你找了一匹马！”羯斯噶把羊腿递给塞来玛就来到云初身边。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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