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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远山笑道：“有些罪囚自知必死，又觉得身为罪囚会辱没先人，往往在求死路上隐姓埋名，无名氏甚多，你只要把这些人的卷宗找出来，自己添上几笔，我们用印之后呢，卷宗送达安西军都护衙门就算落了地，就算有人来查，你也是板上钉钉的长安人氏。”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不管是谁跟着玄奘和尚在西域，在天竺，同呼吸共命运一般的朝夕相处了十七年之后，都会成为一个和尚的。

“要当唐人，那就要当一个纯纯粹粹的唐人，要当一个经得起别人检查的唐人，大唐建国已经二十五年了，我只有十三岁，这个时候，你说我是一个大隋的遗民，本身就有不臣之心在里面。”

从老羊皮这种人的视角来看，这样的帝王确实很不错，把日子过的舒坦，自在且幸福。

当然，也有更多的美丽女子一辈子都没有抵达长安，洛阳这样的地方，变成了某一个山大王的女人，或者一群土匪的女人。

“三年前，唐将阿史那社尔击斩焉耆王阿那支，破龟兹于多褐城，虏其王布失毕，从此，龟兹城就再也没有过城门。”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云初就站在何远山背后看着他如何行事。

梁建方没有来，裴东风却来了。

但是，唯独云初家没有这个好伙伴，不论是塞来玛，娜哈，还是云初，都没有虱子这种肥硕的好伙伴！

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当然，把敌人的四肢砍下来，或者只砍掉三肢，看着一个肉咕噜在地上蠕动也很好看，只是这种时候不太多，因为唐人不许。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对于挡箭这件事的可行性，云初极度怀疑，最后还是哈哈一笑了之。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我不！”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黑眼窝自己带着羊群进了羊圈，云初则提着旱獭来到喂羊的水槽边上，准备把这头旱獭给料理掉。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