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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头人的传说在部族中已经传播很久很久了，如果哪一个部族出现了羊头人，那么，对于部族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只要出现了羊头人，部族里的羊群就会一群群地死去，牧草也会一片片地枯死，就连水源地都会干涸，不再有清水冒出来。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呜——”

好在，这种天气一般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已经是五月天了，太阳会回来的。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环境没有太大的变化，人却多了起来，道路上满是驼队与成群的牛羊。

药材他认识其中的雪莲，甘草，黄芪，矿石粉末，他认识其中的小升丹，跟雄黄粉，其余的一些颜色湛蓝，或者玫红，或者乌青的粉末他就不认识了。

回纥人打仗的时候总是拖家带口的。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云初思考了很长很长时间，最终，他停止了思考，喊来了侯三，帮他烧热水，他想好好地洗一个澡。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老羊皮是一个智者，他清楚，只要不断的投入，总有一天会从云初这里收获到更多的东西。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尤其是云初烧的旱獭，早就被有幸品尝过的牧人们赞颂为只有神才配享用的美食。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云初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从陶锅里舀了一勺子野菜汤给她添上，笑道：“结果，那个娃娃咻的一声就变小，钻进了你的肚子，九个月之后就生下了我？

早点回去吧，再不回去，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放心吧，会抹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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