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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是哪里？”

云初瞅着老羊皮的背影道：“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何远山一口气喝掉了一壶酒，把酒壶还给云初，在他肩膀上拍拍道：“这座城是属于死人的城，你这种活人如果能不进来，就不要进来。”

假如，假如塞来玛真的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他就想离开这里，去魂牵梦绕的长安看看。

把书读的有滋有味，读的物我两忘之后的读书人，往往就会瞅着天上的明月产生各种疑问。

至于能不能成为唐人我不在乎，哪怕是成为流浪者也不想继续留在这个不属于我的部族。”

塞来玛疑惑地在云初胸口拍拍，又朝他的腿中间看了一眼，立刻变得忧郁了。

云初把那柄开山巨斧捡回来垫在屁股下边坐下来道：“他们也是这么想的，要不然谁他娘的发疯了，才会把如此沉重的一柄斧头万里迢迢的带来西域。”

天黑之前，他们三人就来到了草蜢湖，这里距离部族营地不过一千多米的距离，而且地势还高，如果今晚真的有什么事情，他们一家三口应该能看的见。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牧人家里都吃野菜，只有云初家会把野菜煮熟，切碎，加上野葱，野韭菜，盐巴，挤一点酸梅汁水，再用烧化的旱獭油泼一下再吃。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云初最喜欢看斑头雁努力地将两只红枫叶一般的脚掌前伸缓缓落水的模样，它的脚掌总是在平静的湖面上点出几道涟漪，不等涟漪扩散，橘红色的脚掌就会入水推开波浪，将涟漪全部吞没。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青狼在天山一带还是很有名的，他本身就是一支马贼团的首领。

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面对保持沉默的云初，胖子方正对随从吩咐道：“请兵曹跟壶正两位过来。”

塞来玛的筷子运用得非常熟练，她甚至不怕滚烫的旱獭肉，从云初切开旱獭之后，她手里的筷子就没有停止过。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这一点，一定要清楚。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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