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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在龟兹城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渴了，就从坎儿井里引出来的渠水解渴，饿了，就去隋人开的食肆吃饭，到了晚上，就栓好马，在唐人店铺的屋檐下凑合一宿。

水槽边上的地是湿的，不是被水泼湿的，应该是有大量的血浸透了那片地方，不断地有苍蝇从远处飞过来，落在地面上搓手。

如果，发现他心怀不轨，杀了就是！”

何远山却对云初道：“把那幅字重新写一遍。”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哈哈哈，小子，被老子的家伙吓着了吧？”刘雄的笑声放肆且邪恶。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老家伙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当初追随太宗皇帝征高句丽，负责护卫大军左翼，他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几乎把黑水靺鞨胡人给杀光了。

“我不去柘枝城，我的目标是龟兹城！”

云初喜欢那些嫩芽，拨开荒草丛用手捏住绿芽，就抽出来一根从绿色过渡到淡黄色再到纯白色的草茎。

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云初摇摇头道：“唐人经商自然是有优待的，可以按照国内商税执行，可是呢，那些来经商的胡人呢？”

“妈妈，哥哥，帐篷着火了。”

进了屋子，胖子就立刻脱掉了自己的官服，露出底下的短褂子，下身穿一条大裆裤，岔开腿坐在一张羊毛毡子上懒洋洋的对跪坐在羊毛毡子上的云初道。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我宁愿当活着的乞丐，也不愿意当死去的贵人。”

前年看是这样，去年看也是这样，今天看，还是这样，就像时光停滞在了这一刻，从未有过变化。

这一次，他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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