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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摇头道：“我们是戈壁上的旱獭，最好生活在地底下，不要在地面上久留，否则，雄鹰会杀死旱獭。”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荒野中的孤坟很阴森，很可怕，如果坟墓里埋葬的是自己的祖宗，自己的亲人，那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再者，君子不暴食，取用有度，你这样往死里吃，那里还有半分君子的风度。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不是说这些人都懈怠，而是说他们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处理如此多的小事。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至于三转军功是个什么概念呢？

塞来玛叹口气道：“你一直觉得塞人，回纥人都是傻子，我虽然也傻了一些，毕竟是养育了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然后，在方正等人惊诧的眼神中，云初的两只手不断地抖动，奇怪的是那一团面竟然乖乖地被扯成一根细面。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好了，这个故事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骆驼是云初见识过的牲畜中最臭的一种，那种味道很难形容，假如将一泡稀屎撒上孜然，再添加一些松香最后放在太阳下曝晒，或许就能调和出骆驼身上的味道了。

看样子这对母女似乎想要吃烤羊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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