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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帐篷里的火塘火光熊熊，即便是如此，塞来玛跟娜哈两人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单薄的牛皮帐篷根本就抵挡不住外边的寒气。

“唐人与隋人是死敌。”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然而，最奇怪的感情莫过于回纥人最喜欢宰杀羊，最优先宰杀的往往都是陪伴他们过冬的母羊。

“我不！”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不是没有过，

在龟兹镇，会武功的人非常多的，隔壁的第九折冲府随便抓出来一个蠢货，就有杀虎博熊的胆量。当然，他们只是敢，至于是人胜利还是老虎，熊胜利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眼看着云初的身影进了桑林地，老羊皮满是褶皱的脸上荡漾起了笑意，笑意先是从眼睛深处浮现，接着溢于眼角，在山根处荡漾开来，褶皱的皮肤就如同菊花一般绽放开来。

习惯性的越过酣睡的方正，云初坐到了角落里的矮几边上，掀开了自己准备要看的文书，抛弃杂念，认真的阅读起来。

这个骨瘦如柴的老师，却吐了他一口唾沫，然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老羊皮是一个智者，他清楚，只要不断的投入，总有一天会从云初这里收获到更多的东西。

云初想了一下，觉得人家这句话似乎没有说错，就再次点头致谢道：“照顾好塞来玛跟娜哈。”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