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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云初用身边的女人计算过，回纥人每生十个孩子，就有两个孕妇死亡，三个孩子夭折。

从桌子上的牛肉块上撕下来几条牛肉，撕成牛肉丝，拍上两颗蒜，放好青葱，最后用西域特有的胡麻油烧热之后泼一下，这样的一盘子醋芹应该有资格上皇帝的餐桌，毕竟，太宗皇帝行述中曾经明确记载，他以后的皇帝每年只有三次吃牛肉的机会。

当然，把敌人的四肢砍下来，或者只砍掉三肢，看着一个肉咕噜在地上蠕动也很好看，只是这种时候不太多，因为唐人不许。

往墙上贴的时候，要大小一致，整齐好看。

这个计谋很拙劣，但是，部族里的人却真的相信，很多女人甚至会信誓旦旦地说，塞来玛肚子有一围大的时候，云初是她们用脚踩着木棒从塞来玛的肚子里擀出来的。

可是呢，毒药也是真实存在的，这东西是一门精准的学问，只要吃了它，必然会产生中毒反应。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把塞来玛看的比生命还重要，这不是羯斯噶口头上的说辞，而是实实在在的行动。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云初就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了。

所以，塞来玛跟娜哈今晚只能去完好无损的羯斯噶的帐篷居住。

云初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距离龟兹城两里地以外的高坡上，不远处就是一片胡杨林里。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云初总以为何远山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混子，没想到当他从后腰抽出两柄香瓜大小的铜锤一路横砸着向前突进的时候，云初这才相信，这个混账能代替方正成为大关令，并不是因为给裴东风下跪。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方正被云初的一番话问的目瞪口呆，在他淳朴的认知中，效忠大唐，就是效忠大唐皇帝。

“嗷嗷——”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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