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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老猴子明明不是唐人，偏偏比唐人更加的坚守唐人的礼制。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随从随便的拱手道：“张安，乃是大关令座下的掌固。”

云初叹口气道：“给我五百个你能调动的人，我有用处。”

云初把眼睛里噙着两大泡眼泪的娜哈抱在怀里，替她擦掉眼泪，又把塞来玛刚刚穿好的羊肉重新插在炭火周围，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屈辱一般对羯斯噶道：“你有机会成为大阿波吗？

没有在大唐真正生活过，这一直是他的硬伤，商州距离长安不足三百里，虽说十里不同俗，大家都生活在关中，生活习惯应该大差不差。

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咱们今天看过唐军的威风，你以为唐人最显著的特点是什么？”

很正常的流程，在文书上只是被提了一句，方正走了，大关令衙门就由壶正何远山领衔统领，刘雄成了新的壶正，哦，云初也进了一步，成了大关令衙门里有名有姓的文书掌固。

方正哈哈笑道：“你终究是年少啊，去吧，去吧，隔壁的第九折冲府团来自京畿道商州，已经屯驻龟兹四年，你跟他们交好，上了战场，多少有个照应。”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何远山这人真是聪明，立刻举一反三的道：“这么说，我们兄弟以后只要把金子变成马鞍子，马嚼子，变成车轴，车辕，混在大军之中，岂不是就能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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