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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人只要有点良心，就会经常性的陷入这种两难之中，为了不让方正太为难，云初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没有理会站在最前边的壶正何远山，径直来到云初面前道：“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就食于敌的策略，就是出自你之口？”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去杀一下葛璐萨剩余的儿子，以及他的爪牙。”

如果不是因为云初嫌弃放羊的时候太寂寞，太无聊，这头被狼群驱逐出来的老孤狼早就死掉了。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方正一连吃了三海碗之后，理智终于归来了，他把第四碗让给了何远山，只是在送面碗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没有理会站在最前边的壶正何远山，径直来到云初面前道：“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就食于敌的策略，就是出自你之口？”

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假如说回纥少年们让云初退避三舍的话，那么，回纥少女们给云初留下的感觉更差。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云初身经百战，获得了无数战斗经验，手下再无一合之敌以后，白羊部的少年们终于学会了不要在云初面前跟大尾巴羊秀恩爱这件事。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眼睛里进沙子了。”

裴东风一口气拿出来好几件青衫准备赏赐给有功之臣，就说明龟兹城里不可能有太多的军队驻扎。

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这一次，他来了……嘿嘿，那些胡人好好的日子不过，真是喜欢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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