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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你休想左右我！”

云初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他如今在大关令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已经不愿意跟老羊皮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方正一群人吃的唏哩呼噜的，好像锅里的东西是难得的美味，只有云初一个人瞅着面前的饭碗长吁短叹。

云初缴纳了一把金斧头，所以，大家从此之后就亲密如一家，再也不分彼此。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准确的说，今天这顿羊肉汤面，也就方正，何远山，刘雄三个人吃到了，其余的人只有看的份。

有觉得他可怜的唐人，隋人伙计要把食物送给他，也被他礼貌的拒绝，显得很有气节。

等这个猴子一样的老家伙脱掉羊皮大氅之后，云初惊讶的发现，这只老猴子的里面居然穿着一套丝绸制作的长衫，尤其是胡姬在他头发稀疏的脑袋上开始缠绕纱网，先把他裸露在外的头皮遮住，再把一顶硬幞头戴在他的头上，脑袋后边还有两条飘带，稍微摇晃一下，飘带就像蛇一样扭动，看起来……更像一只猴子了。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塞来玛疑惑地在云初胸口拍拍，又朝他的腿中间看了一眼，立刻变得忧郁了。

云初冷笑一声道：“侯君集破高昌，得了无数钱财美人，他进玉门关的时候，守将还不是死死地给盯住了，导致他才班师回朝，就被太宗皇帝下了大狱。

刘雄笑道：“老子的身子骨就是铁打的。”

老羊皮懒懒的道：“我们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没时间把这些漂亮的小伙子们卖一个更好地价钱。”

好事做多了之后，就能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方正这个人还是很有些义气的，临走的时候赠送给了云初一把金茶壶，跟六个金茶杯。

有这两个基础存在，云初就认为自己这一遭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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