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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最后，一人端着一碗说不上酸甜味道的绿蚁酒帮助云初考虑如何落户才能把这件事的利益做到最大化。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整理档案其实一个非常专门的学问，绝对不是把文书堆放整齐这么简单。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草原上，戈壁上，沙漠上的每一个部族都必须保证自己的扩张行为可以让自己越来越强大，而不是越来越弱小。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羯斯噶是回纥人的土屯，意思是战士队长，可以领一百个回纥骑兵。

龟兹城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城外的这座军寨周围却安静的连一只兔子都看不到。

如果说部族里漂亮的小姑娘总是属于可汗，那么，部族里面最好的小伙子就属于少年人的引路者——老羊皮。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一个戴着羊皮帽子提着裤子牵着一只大尾巴母羊的少年从山坳那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学狼叫，看样子，他跟那只羊真得很是恩爱。

“不错就吃！”刘雄最看不起云初这种惯爱作假的读书人了。

刘雄的一句话顿时让大关令方正的眼睛湿润了，低声道：“某在家中，阿嬷最是疼爱我，清晨时分定有一碗牛乳酪，上面撒满了泡开的干果，辅以蜜糖……”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西州刺史则是一个叫做何书同的一个四品官，从文书上来看，此人的存在感很低。出自西州刺史府的文书大多是刺史属下的司户发布的。

这一点，一定要清楚。

壮汉笑道：“你总是把最好的都藏起来。”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所以，他就去了居住在不远处的门子那里，准备借一些工具，把门窗开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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