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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考虑到大唐官吏与那个时代官吏数量的比例，自己目前获得的这个书吏位置要比那时候的书吏位置高出不少。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扁嘴鱼的鱼刺不少，云初一直在给娜哈剥鱼吃，她吃的很香，很贪婪，塞来玛却似乎没有什么胃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鱼。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何远山是几人中的智囊，立刻就跳起来道：“你是说这个斧头的主人出关的时候带的是一柄铁斧头，回去的时候换上了一柄金斧头？”

刘雄出身低位，连番苦战之下才给自己弄了一个队正的差事，想要再进一步，天知道还能不能从战场上活着下来，就算活着下来了，也未必能捞到军功，现在有爵爷一句话，就能把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为什么不赌一把呢？”

老羊皮翻了一个白眼，就懒洋洋的离开那张胡床，胡姬用力推开胡床，云初就把袍子下摆掖在腰带上，一步步地下了地道。

云初坚决的摇头道：“这是大关令的方略，与其余闲杂人等无关。”

“不错就吃！”刘雄最看不起云初这种惯爱作假的读书人了。

娜哈年纪这么小，却能长得如此胖，跟吃这种鱼有着很大很大的关系。

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坎儿井对于这一代的西域人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每一年，每一天，总有人在挖掘坎儿井，有了这个东西，荒凉的戈壁上就会花果飘香。

离开本来的部族，想要去别的部族活命千难万难，根本就不会获得信任。

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不是没有过，

离开了老羊皮的家，就回不去了，老羊皮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他跟云初有紧密的联系，毕竟，居住在龟兹城里的唐人跟隋人都不怎么喜欢跟胡人打交道，尤其是唐人！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塞来玛，你应该知道，我的运气一向不错。”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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