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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用脱落的脚皮来思考也会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骄傲的唐人不要他！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裴东风回头看一眼悄无声息的房间，点点头道：“嗯，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当是方正出的主意。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你的年纪太小，打不过战笼里那些彪悍的猛士。去了就是送死，白白的便宜老羊皮拿你的送命钱。”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龟兹城，而且还能拥有金沙？”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博一个马上封侯是所有府兵的终极梦想，只是，这种梦想在很多时候都随着生命的消失戛然而止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兄弟们苦哈哈的来到关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起码的为官之道。

塞来玛不止一次的面带桃红，气喘吁吁地从荒草堆里跑出来模样被云初见过，再等一会，羯斯噶就会一边系腰带一边从同一片荒草堆里出来。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一般情况下，在盗贼多如牛毛的西域，成为马贼就要做好天天打仗的准备，像云初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根本就活不了几天就会战死，或者被同伴杀死。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其中，最牛逼的一个疑问就是质疑皇权的独特性，以及唯一性。

可惜，这个时候窗外的鸟鸣声像是被延迟了一般，先看到鸟嘴张合，然后才能听到鸟鸣声。

“你为何不赌？”

用脱落的脚皮来思考也会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骄傲的唐人不要他！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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