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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似乎又陷入到了追忆之中，用自己满是皱皮的手深情的抚摸着身下的城墙。

出去撒尿的娜哈回来了，也带来了一个不怎么让人惊讶的问题。

方正被云初的一番话问的目瞪口呆，在他淳朴的认知中，效忠大唐，就是效忠大唐皇帝。

云初撇撇嘴道：“难道说唐人的就是好的？”

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而遍布龟兹平原的坎儿井地道，就是一个很好的避难所。

所以，很多名家教授出来的弟子，在方正这种一心只想着如何光耀门楣的人看来，就是一个个憨包。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不是我，是腾格尔看上他们父子俩了，召唤他们去了天国。”这种事云初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玄奘虽然是一个和尚，却也是一个资深读书人，他的研墨手法被老羊皮完整的继承了，所以，云初的研墨手法也自然变成了玄奘的手法。

老羊皮眼中的雾气与伤感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立刻就消失了，那双眼睛变得如同鹰隼一般犀利，死死地盯着云初看。

今天的天气非常的晴朗，云初一大早就煮好了羊奶，准备好了糌粑跟酥油，等到太阳彻底的露头的时候，也没有等到塞来玛跟娜哈。

比如，有的府兵的老婆改嫁了，有的府兵人在西域好几年，家里的老婆却帮他生了好几个孩子了，甚至出现了家中老人以为儿子战死了，没了活下去的信念，一吊了之等等。

第三天的时候，方正果真被送到西州养伤去了，只是受伤的原因变了一点点，文书上说是在召集民夫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的，龟兹这里没有好的医生，需要送到西州养伤。

“吃不惯？”何远山用筷子夹着一大块羊肉，瞅瞅羊肉，再看看面色发白的云初。

“啧啧，几位兄长明鉴，我总以为这小子是娘们假扮的，现在确定了，这是一个男娃……”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如果有一个部族的女人都给你生孩子……”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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