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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吧，三月份的事情，没道理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长安却先一步知晓，并且连大军都准备好了，最离谱的是统兵大将已经入了西域。”

“这里的人也养蚕吗？”

云初卷起皮绳，重新开始编织。

刘雄端着空碗打着饱嗝道：“再来啊，我只吃了一个半饱。”

云初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他如今在大关令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已经不愿意跟老羊皮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一直闭着眼睛的老羊皮懒懒的道：“这个不是！”

只有唐人才会有那么多的规矩，也只有唐人才会把我这个养育你的女人真正当成母亲。

他十一岁的时候之所以会跟那头疯狂的盘羊较力，完全是为了不让葛萨璐带走已经有了美人模样的娜哈。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方正又低声道：“一个人走太危险了，我们后天天一亮就走，你远远的缀在我们后边，这样安稳一些。”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润物细无声才是混进去的最高境界。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事实上他根本就办不到！

云初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回纥人就是唐军的仆从。

“葛萨璐是我们部族中出了名的勇士，跟他作战我不是对手，同时呢，婆润可汗也不会允许比粟特勤用我替换属于他的人。”

如果是仅仅是这样，云初并不缺少从头再来的勇气，只是，当他发现自己变成一个只会啼哭的婴儿的时候，那种剧烈的反差，彻底的改变了他原本的人格。

云初把一根足够肥硕的羊肉串递给羯斯噶之后，就在其余的羊肉串上重新洒了一些乌头粉增加羊肉的鲜味。

有觉得他可怜的唐人，隋人伙计要把食物送给他，也被他礼貌的拒绝，显得很有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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