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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就是旱獭群里的奸细，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奸细，它毫无族群荣誉感与族群同生共死的自觉。

云初点点头道：“你说的很对，必须尽快跑路，不能在这里久留。”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天亮的时候，云初一个人离开了老羊皮家，不仅仅是他离开了，他还牵上自己的枣红马，背上自己的牛皮双肩包，带着自己的弯刀，弓箭，骑上马，整个人看起来是一个英姿勃勃的唐人少年。

这种回溯式样的思考，是很多科学家与大人物都很喜欢的一种思考方式。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云初挠挠发痒的屁股，重新把目光放在刚刚落水的斑头雁身上。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人人都说青狼被婆润可汗的亲卫们给打跑了，婆润可汗甚至说青狼的人头已经成了他帐房里的一件装饰品。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壮汉笑道：“你总是把最好的都藏起来。”

老羊皮是云初见过的最老，最老的一个胡人！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以前，他们只是观察我，不理睬我，最近很不对头，已经有部族里的武士开始找我的麻烦了。

这本来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只是睡冬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人们过于寂寞，难免会发生很多奇奇怪怪的感情。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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