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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哈发怒了，用双手抓住云初的长头发用力地摇晃。

“爷娘……”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是不是大关令又拿出自家姐妹准备嫁给你？”

方正掂量着装了金沙的袋子好声气的问云初。

塞来玛叹口气道：“你一直觉得塞人，回纥人都是傻子，我虽然也傻了一些，毕竟是养育了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哼，略懂，略懂！”

没有理会站在最前边的壶正何远山，径直来到云初面前道：“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就食于敌的策略，就是出自你之口？”

被羽箭射中的人一般能活一段时间，主要是这种刺穿伤如果没有伤到心脏跟大脑，对人的杀伤力是很有限度的。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正好八岁，已经过去五年的时光了，我也教导你五年，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这一身的本事小雄鹰，相信我，你应该去长安，而不是继续留在西域这个烂泥塘里拖着尾巴弄得满身污秽。

我问过老羊皮了，他说，这个名字是唐人的名字，他还说因为我是你的母亲，所以你会杀死跟我睡觉的男人。

塞来玛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如果忽略掉她那双粗糙的手，晒成红色的脸，以及眼角的皱纹，她依旧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他觉得你说的话非常的有道理。”

听到云初囊囊的靴子声，老羊皮微微睁开眼睛瞅着他笑道：“怎么，想起我的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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