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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唐人的大气磅礴注定了他们变得骄傲，而一个骄傲的人恰恰是最好骗的人。”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从面貌凶恶的刘雄口中说出来，他只觉得这是一个下流的玩笑，转过头就忘记了。

很正常的流程，在文书上只是被提了一句，方正走了，大关令衙门就由壶正何远山领衔统领，刘雄成了新的壶正，哦，云初也进了一步，成了大关令衙门里有名有姓的文书掌固。

有的少年人听了一段，就急冲冲的收拾东西跟着老羊皮走了。

瞅着勐撒卡得意洋洋地拿着一大把烤羊肉离开，羯斯噶皱眉道：“也不能这么没脾气吧？”

进了屋子，胖子就立刻脱掉了自己的官服，露出底下的短褂子，下身穿一条大裆裤，岔开腿坐在一张羊毛毡子上懒洋洋的对跪坐在羊毛毡子上的云初道。

以前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名称——九姓铁勒——薛延陀——回纥部落——塞人部落。

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一个帐篷里同时躺着两具尸体，葛萨璐的亲戚们就多了一重麻烦，需要再骑着马绕着帐篷跑七圈，再找一个跟两个死人最亲近的人掀开门帘子，顺便在脸上划两刀。

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这其实就是胡人英雄们最高的理想，至于这些事情背后的背景，他们是不考虑的，或者说，他们不屑理会。

云初抓住刘雄粗壮的胳膊道：“我只是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不是变傻了。”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他很享受这种来自市井的嘈杂，牵着马，闭着眼睛享受了片刻，天山脚下的塞人部落实在是太安静了。

就在云初给娜哈穿好皮袍子，系上带子，穿好皮靴，准备呼唤羊群回家的时候，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狼嚎。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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