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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老羊皮摆摆手笑道：“他能去哪里呢？西域虽然很大，却也很小，朋友不可能永远都是朋友的，亲人也永远不可能一直是亲人。

去年没有被牛羊吃完的牧草下，悄悄冒出来的绿芽就可以吃了。

这句话应该是问到了老羊皮的痛处，云初没有回避，也同样盯着老羊皮的眼睛看。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比如——吃旱獭！

方正带来的醋芹在大唐也是家喻户晓的一种菜式，据说是大唐已经去世的司空魏征最喜欢的一道菜，传闻太宗皇帝为了讨好魏征，特意派人满世界找了最好的醋芹送给魏征，目的在于让他以后少说点他的不是。

而龟兹城这里有厚厚的黄土层，土质坚韧而细密，正是开凿窑洞跟挖坎儿井的好地方。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由于这些青稞可以拿去喂养牛羊，骆驼，割青苗的胡人们还是非常的积极。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云初仔细地看着方正那张方正的脸想了一下道：“除非你先能证明我是唐人。

自从被云初把幼小的它从金雕爪子下拯救下来，又长期在草原上相遇，它对云初的感情要比跟族群的感情更深。

“好人不好吗？”

他们对待牛粪不是普通人对待燃料的态度，而是对牛粪和牛粪火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烧酥油茶或做饭时候，很容易点燃的干牛粪，闻着干牛粪燃烧时散发出来的青草的清香，瞅着橘红色的火苗舔舐着陶锅或者铁锅，这个时候，跳动的火苗以及锅具里面咕嘟嘟的声音都会给他们带来欢喜，吉祥，安全以及温暖的情感。

就是要这样慢慢的融进去，就像一滴水掉进了江河湖海里，就像一只椋鸟混进了椋鸟群里，就像一只白色绵羊混进了白云般羊群里。

这其实是很公平的，只要我们以后不要羡慕何远山，刘雄他们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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